作者：  Amuly

 

配对：Steve Rogers/Tony Stark  【pre-slash】

 

源地址：https://archiveofourown.org/works/3559028

 

简介：佩吉阿姨一直在给托尼讲美国队长的故事，唯一的问题在于现实和故事要对接了。因此，佩吉阿姨当然要有所行动了，一个阿姨的任务是永远不会结束的。

 

作者笔记：本文深受这组超棒的动图启发

 

译者笔记：HB to Tony Stark! 依然欢迎捉虫_(:з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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佩吉向他胸口的方向伸出手去，在快要碰到时朝托尼做了个手势。托尼不情不愿地把凳子拉近了些，身体往前倾斜，缩短了距离。长满皱纹的手指抚摸过托尼胸口前突出金属物，托尼闭上了眼睛来抑制自己的情感，然而每一次吸气都在提醒他。

“我看到你了，在新闻里看到了你。你穿着那身……战甲。”

托尼假笑了一下，直回身体：“阿玛尼秋季新品，几个月之后才会发布呢。”

佩吉眯起了眼睛，眼神犀利如同一声鞭响：“别跟我玩嘴皮子，安东尼。”

托尼畏缩了一下。宝刀未老啊。

“没错，战甲。”他叹了一声气，一只手耙过头发，“大概我稍微涉足了超级英雄那码子事。”

出乎托尼意料的是，佩吉微笑了起来。她带着微笑再次伸出了手，托尼这次把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手里。她微微紧了紧手：“你是个英雄，正如他一样。而且，你不需要他人的血清来帮助你成为英雄。”

托尼也捏了捏她的手回应她，勉强凑出一个笑容：“是啊，但是根据你给我讲的故事，史蒂夫也不是仰仗血清。”

佩吉的目光飘向了远方，双眼湿润，她虽然还保持着微笑，双唇却微微颤抖：“没错，没错，他不需要。”

托尼叹息一声，放松身体靠在了椅背上。他轻轻拍着佩吉的手，一边尝试着咽下哽在喉咙里的话，但是那些话语呼之欲出。佩吉一如往常那般富有洞察力，微笑着等待他开口、等待他鼓起勇气。或许她从来不需要为史蒂夫这样等待。

“我……我在让事情回到正轨。”这不是他真正害怕讲出口的，也不是他现在需要讲的，但总算是开口了。“奥比迪亚，他，呃……嘿，这事需要保密，可以吗？不要让这些传到神盾局去。”

佩吉哼了一声，翻了个白眼：“就算我想透露给他们，我大概也记不了那么久。但是我可以保证，只要我还记得我就不会讲出去。”*

托尼摇摇头，决定不去细想。他无能为力，没有办法去弥补这个。

“奥比迪亚在战甲里，在另一套战甲里。他想……是他绑架了我。”

“哦，安东尼……”

“这没什么。我是说，当然这不是件不痛不痒的事，这永远也不会不痛不痒，但是跟其他那些事情比，我不确定。这算其中最不那么严重的了，我想。总之，他之前私下销售斯塔克军火，黑白通吃。所以，他想除掉我。他还偷了钢铁侠盔甲的设计图，偷走了最初殷……”托尼说不下去了，他停了下来，张大了眼睛。他不曾意识到这件事对他带来的伤害这么深。他抑制着想要抓紧胸口和反应堆的冲动，让自己像士兵一样坚强起来——就像史蒂夫会做的那样，不是吗？“偷走了我最初在山洞里设计的那一套。因此他造了自己的战甲，虽然不像我的那么赞，但还算有用。”

佩吉咧嘴笑了：“没有什么可以和你的创造相媲美，是吧？”

托尼努力回以微笑，试着找回一点儿平常的傲气：“大实话啊。”

“实事求是。”

托尼不得不用力咧开嘴挤出一个真正的笑容来回应，只是笑容有些脆弱。他继续讲：“但是现在我要把事情掰回正轨。我要收回奥比卖出的所有武器，要确定我没有让这个世界变得比原来更糟糕。你明白吧？”

佩吉微笑着，眼边和唇边卷起纹路：“没错，我明白。”

托尼再次沉默了，依然有些话哽在他的嗓子里，撞击着他、让他哽咽。他眨眨眼，收回眼泪。

“继续说吧。把话都说出来。”

托尼吸了口气，轻声说：“我一直在想爸爸会怎么想。”

“哦，托尼……”

托尼摇了摇头，下颌紧绷：“是的，我知道，我知道这不重要。我知道那个婊子养的甚至不会……他没资格活这么久看到这些。更糟的是，我明白他可能会憎恶这些。他可能会告诉我不要再到处胡搞，不要再装模作样掩盖本性。而且我知道他是错的。”

“你父亲……”佩吉停顿了，有点走神。她摇摇头，仿佛要理清头脑，然后看向托尼：“有时候，很难不把你当作他。你坐在那儿，看起来那么像他。还好有胡子帮忙分辨，他可不会留那么傻的东西在脸上。”她的手指刷过托尼的山羊胡。托尼紧紧闭上眼睛，笑了笑。

又停顿了很久，佩吉继续说：“我多希望你能认识年轻时的他，在史蒂夫还活着那会儿，在爆炸之前，在神盾局成立之前，在一切把他拖垮，把他拖垮到什么也没有只剩下酒精、暴躁和痛苦的回忆之前。这样，你们两个虽然可能不会相处得很好，但至少你们会尊敬对方，甚至喜欢对方。”

托尼短促的笑了一声，试着去忽略自己声音中同样的痛苦之情：“我父亲从来不会喜欢我。”

“我会首当其冲告诉你霍华德是个烂透了的父亲”佩吉告诉托尼，声音和目光都一如既往的犀利，“但是他爱你，他知道你生来就是为了造就一番事业。这些他可能不会讲，他大概只会说一些令人绝望的话，因为霍华德是个愚蠢又刻薄的人。但是这次，“铁人”这件事，霍华德会非常高兴看到他儿子能做到这些：一个自力更生的超级英雄，一个能够为自己的问题找出解决方案，然后用自己的双手去解决问题的人。我们爱史蒂夫，我们都爱他，但是这次，这是为一个斯塔克树立的英雄。”

托尼把头埋进手里：“你还不明白吗，佩吉？这就是我害怕的事。”

佩吉的把他的手包在手里，移开它们，把它们拉向自己。她紧紧地握着他的双手，尽管她自己的手都在颤抖。

*本文设定里佩吉在老年得了阿尔茨海默病